第22章 愧疚的少年
小说：冬去春来作者：子杨字数：8264更新时间 : 2014-04-01 20:29:53
人们都说，时间是把青春扼杀在回忆里的屠刀，而我却觉得，我的时间是见证自己的青春成长的标志。
—摘自肖彦的日记
小毅被拘留了十五天后，还是进了少管所，当然学校方面为了保留学校的名誉，虽然没有公布具体的事项，但在宣布小毅进入少管所的时候，就坚决而无情地开除了小毅的学籍，并在学校广播里以学生作风问题为借口批评了整整一个星期，以此为戒。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风言风语，被几个人传得面目全非。
有的人说小毅家里是黑社会的，他被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有人说，小毅斗殴被抓了，离谱点的就是小毅家里的父母不是亲生的，每到周末就会逼着他去偷东西，最后小毅受不了了就自己投案自首，决定进少管所了……整个事情，在学校里被传得大多数都是假的，唯一知道实情的只有肖彦。
那天学校才广播决定开除小毅的时候，肖彦就丢下正在打扫的扫帚，疯了一般地闯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几位老师外，还有小毅的父母。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般，灰头灰脸的模样，尤其小毅母亲的眼睛，明显是哭了许久，眼皮非常浮肿，而旁边的父亲双眼充满了血丝，黝黑的皮肤上依稀可见深陷的纹理，一双双粗糙的手紧紧搂住小毅母亲的肩膀。他们就那样落寞无助地看着桌子上一个个等待他们签的文件。
“肖彦，你怎么跑进来了，这里现在不方便，先出去，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班主任看着气喘的肖彦突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那样子非常急躁。
“老师，听我..说...是...是关于李毅的……”肖彦上气不接下气地，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来。
“这件事情和你们学生无关，学校会自己处理的。”这会说话的是教导主任。他一脸板着的样子，比平时更加阴沉，加上那早已经秃顶的头，更加显眼。
“可是，你们先听我说，你们不能……”还不等肖彦把话说完，班主任就起身，把他拉了出去。
肖彦的班主任比肖彦矮一个头，加上又是个女的，基本上是比不过肖彦的力气的，最后还是另外两个男老师架着肖彦走出去的。
“肖彦，你先回去上课，李毅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了。”班主任的眼睛也微微泛着红，看来她也为李毅求过情。
“可是，老师，这件事情的经过是……”即使这样，肖彦也还是要抱住最后一点希望。
“肖彦！”班主任突然高声叫起来，那喊声明显带着犹豫。本来肖彦的班主任就才大学毕业没几年，样子稚气许多，心又软。平时就和班里的学生像朋友般相处，尤其是女生们，特别喜欢她，还给她取了个外号“知心姐姐”，男生们虽然觉得恶心，但扪心自问，这个班主任虽然年轻，处理事情还不像其他老师一样果断，但确实是为了他们着想的，所以也就默认了。
这平时说话都斯斯文文的班主任突然这么高分贝地尖锐呵斥声，的确让肖彦愣住了，随后，只见班主任平了平气息，说话小声地开口道：“肖彦，听老师的话，回去上课，这件事情不能再牵扯其他人了，懂吗？”
然后，肖彦看着班主任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又戴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牵强地笑着说：“回去吧！”就见班主任走回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紧紧拉起了大门。
学校的广播声里再次重复起关于李毅处罚的决定，即使课间的铃声也无法盖住。
肖彦摇晃着身子回到了教室里，无论是吵杂的吵闹声，还是上课时老师吐沫横飞的讲课声，他的耳朵就像长了两扇门一样，什么也听不到。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仅仅听了一遍的广播就能在脑海里不断重播的处罚事项。
肖彦突然觉得自己的青春就这样结束了，无关于任何人，只在于这份无法言语的愧疚感。
姚博接到学校电话是李毅被开除学籍后两天，星期五的下午。那时姚博正准备晚上的节目单。
他刚到学校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女老师接待了他，并带他去了教导处。
在教导处的门口，就能远远看见肖彦靠着墙站着，他一直低着头，即使姚博走到他面前，也不曾抬头，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样子平静如初，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只是站在门外等待大人出来的小孩。
姚博轻轻拍了下肖彦的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肖彦的班主任走进了教导处。
里面仅仅只有一个人，加上带姚博进来的老师，和姚博自己，这个被摆放得一板一眼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相互面对地坐着，就连唯一的窗户，都被拉上了半个窗帘，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好久不见，姚博同学。”开口的是那个面对着姚博的秃顶男人。
“呵，好久不见了，老师，没想到你已经是教导主任了。”姚博冷冷地笑了笑。
“童老师，这位可是我以前当班主任时候的学生。”
听到教导主任这么介绍，本还对刚才对话疑惑的肖彦班主任才明白地对姚博报以客气地微笑。
“肖彦做了什么？”姚博也客气地回应一笑后，立即转回了正题。
“本来这件事情是需要和肖彦同学的监护人联系的，不过因为他本人的要求，所以请知情的人来一趟。毕竟这件事情是关于前两天学校决定开除学籍的李毅同学。”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起来。
姚博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教导主任，似乎没有想要开口的样子，心里嘲笑着这个老家伙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没有牵扯到学校的利益以及自己的名誉，是绝对不会插足进来的。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姚博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因为晚上还得工作，所以来之前并没有换下工作服，只是披了件外套就过来了。
“是这样的……”班主任看了一眼教导主任，似乎得到了同意后，就把一张纸递给了肖彦后，又说：“这是肖彦同学自己写的申请书和坦白书，要求取消对李毅的处分，并且坦白说了这件事情的原尾，要求如果不收回李毅的处分，自己会去投案自首，并且会向外宣布学校包庇自己，而让李毅同学一个人承担，也会把实情公布的。”
姚博只是随意地看了看那两张纸上的内容，就放到了桌子上。其实，他早就有预感肖彦会这么做了。在无能为力，无人理解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除了使出这样幼稚的方法，也别无选择，不过即使幼稚，在他们的眼里，这已经是最终最有威力的手段了，毕竟当姚博还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这么认为过。
“具体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会照学校的决定去做的。肖彦那边我会去说的，还希望老师你们能把这件事情保密，这样对双方都好。”姚博淡淡地口气，冷静地说。
也许是没有想到姚博会如此快地给出自己的答案，肖彦的班主任显然有点吃惊。
“那么申请书和坦白书，我们就当没见过。”教导主任拿起两张纸，撕毁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后，轻轻地笑了说：“肖彦同学，我看还是休息一周后，再来上课会比较好。我们也不会通知他的监护人的。”
“那么谢谢了。”说完话，姚博起身走到门的位置，礼貌的点了头，说：“那我先带他回去了。”就拉门而出。
见姚博走后，肖彦的班主任疑惑地问：“教导主任，这样就行了吗？要不还是联系一下肖彦的监护人吧。”
“不用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不会再有事的，毕竟姚博也经历过，正因为选错了路，所以他比谁都明白该怎么选择。”
教室楼道，姚博走在最前面，肖彦拎着书包跟在后面。
到了学校门外，姚博转过身，看着肖彦说：“你今天先回家，下星期来我这里住，不然肖叔他们会起疑的。”
“恩。”肖彦含糊的应了一声，就自己上了姚博的车，不再理睬姚博。
姚博只能苦笑，他知道肖彦现在的心情是听不进任何话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也上了车，准备先送肖彦回家。
黄昏，“娱乐城”早已经亮起营业的灯光。
锦芸坐在大厅楼上的位置，不时地望着下面的人，而汪桀则在一旁捧着一包瓜子悠闲地磕着。
“问你呢？你知道姚博为什么要包庇肖彦吗？”锦芸突然问起。
“我怎么知道，而且帮一个人生路还长的少年正常人都会做吧。”汪桀似乎早已经料到锦芸会问这个问题，回应地非常流畅。
锦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说：“肖彦怎么弄到的那个啊？”
“我不是说了么，具体的过程是被抓的那个男孩联系上的，所以那个叫肖彦的小鬼也不知道。”汪桀没看锦芸，依旧磕着手里的瓜子。
“现在孩子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锦芸叹了口气，不解地自说到。
“你要是知道的话，那怎么还会有“代沟”这两个字啊。别小看现在的小孩，脑袋里的线可是先进得很。”
汪桀看着锦芸，无奈地说道。
这时锦芸突然站了起来，对下面招了招手后，随意地踢了汪桀一脚说：“走，佟苼来了。”
汪桀丢下手里瓜子，拍了拍衣服，跟着锦芸走下了楼。
林佟苼西装革领地向锦芸招手后，在大厅的一脚停住了脚步。锦芸小迈着步子走了上去，汪桀一脸无聊地跟随着。
“介绍一下，这是“娱乐城”的主管，柳锦芸。”佟苼向身边的人介绍道。
“你好，高队长。”柳锦芸一脸和谐地笑着，就在这个时候，汪桀突然像看到了什么，转身就准备偷偷跑时，那个被称作高队长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道：“小桀，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周围的人都疑惑地看向汪桀的时候，他最终只能转过身，一脸嘻哈地笑着：“舅舅，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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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肖彦的日记
小毅被拘留了十五天后，还是进了少管所，当然学校方面为了保留学校的名誉，虽然没有公布具体的事项，但在宣布小毅进入少管所的时候，就坚决而无情地开除了小毅的学籍，并在学校广播里以学生作风问题为借口批评了整整一个星期，以此为戒。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风言风语，被几个人传得面目全非。
有的人说小毅家里是黑社会的，他被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有人说，小毅斗殴被抓了，离谱点的就是小毅家里的父母不是亲生的，每到周末就会逼着他去偷东西，最后小毅受不了了就自己投案自首，决定进少管所了……整个事情，在学校里被传得大多数都是假的，唯一知道实情的只有肖彦。
那天学校才广播决定开除小毅的时候，肖彦就丢下正在打扫的扫帚，疯了一般地闯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几位老师外，还有小毅的父母。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般，灰头灰脸的模样，尤其小毅母亲的眼睛，明显是哭了许久，眼皮非常浮肿，而旁边的父亲双眼充满了血丝，黝黑的皮肤上依稀可见深陷的纹理，一双双粗糙的手紧紧搂住小毅母亲的肩膀。他们就那样落寞无助地看着桌子上一个个等待他们签的文件。
“肖彦，你怎么跑进来了，这里现在不方便，先出去，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班主任看着气喘的肖彦突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那样子非常急躁。
“老师，听我..说...是...是关于李毅的……”肖彦上气不接下气地，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来。
“这件事情和你们学生无关，学校会自己处理的。”这会说话的是教导主任。他一脸板着的样子，比平时更加阴沉，加上那早已经秃顶的头，更加显眼。
“可是，你们先听我说，你们不能……”还不等肖彦把话说完，班主任就起身，把他拉了出去。
肖彦的班主任比肖彦矮一个头，加上又是个女的，基本上是比不过肖彦的力气的，最后还是另外两个男老师架着肖彦走出去的。
“肖彦，你先回去上课，李毅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了。”班主任的眼睛也微微泛着红，看来她也为李毅求过情。
“可是，老师，这件事情的经过是……”即使这样，肖彦也还是要抱住最后一点希望。
“肖彦！”班主任突然高声叫起来，那喊声明显带着犹豫。本来肖彦的班主任就才大学毕业没几年，样子稚气许多，心又软。平时就和班里的学生像朋友般相处，尤其是女生们，特别喜欢她，还给她取了个外号“知心姐姐”，男生们虽然觉得恶心，但扪心自问，这个班主任虽然年轻，处理事情还不像其他老师一样果断，但确实是为了他们着想的，所以也就默认了。
这平时说话都斯斯文文的班主任突然这么高分贝地尖锐呵斥声，的确让肖彦愣住了，随后，只见班主任平了平气息，说话小声地开口道：“肖彦，听老师的话，回去上课，这件事情不能再牵扯其他人了，懂吗？”
然后，肖彦看着班主任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又戴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牵强地笑着说：“回去吧！”就见班主任走回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紧紧拉起了大门。
学校的广播声里再次重复起关于李毅处罚的决定，即使课间的铃声也无法盖住。
肖彦摇晃着身子回到了教室里，无论是吵杂的吵闹声，还是上课时老师吐沫横飞的讲课声，他的耳朵就像长了两扇门一样，什么也听不到。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仅仅听了一遍的广播就能在脑海里不断重播的处罚事项。
肖彦突然觉得自己的青春就这样结束了，无关于任何人，只在于这份无法言语的愧疚感。
姚博接到学校电话是李毅被开除学籍后两天，星期五的下午。那时姚博正准备晚上的节目单。
他刚到学校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女老师接待了他，并带他去了教导处。
在教导处的门口，就能远远看见肖彦靠着墙站着，他一直低着头，即使姚博走到他面前，也不曾抬头，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样子平静如初，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只是站在门外等待大人出来的小孩。
姚博轻轻拍了下肖彦的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肖彦的班主任走进了教导处。
里面仅仅只有一个人，加上带姚博进来的老师，和姚博自己，这个被摆放得一板一眼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相互面对地坐着，就连唯一的窗户，都被拉上了半个窗帘，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好久不见，姚博同学。”开口的是那个面对着姚博的秃顶男人。
“呵，好久不见了，老师，没想到你已经是教导主任了。”姚博冷冷地笑了笑。
“童老师，这位可是我以前当班主任时候的学生。”
听到教导主任这么介绍，本还对刚才对话疑惑的肖彦班主任才明白地对姚博报以客气地微笑。
“肖彦做了什么？”姚博也客气地回应一笑后，立即转回了正题。
“本来这件事情是需要和肖彦同学的监护人联系的，不过因为他本人的要求，所以请知情的人来一趟。毕竟这件事情是关于前两天学校决定开除学籍的李毅同学。”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起来。
姚博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教导主任，似乎没有想要开口的样子，心里嘲笑着这个老家伙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没有牵扯到学校的利益以及自己的名誉，是绝对不会插足进来的。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姚博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因为晚上还得工作，所以来之前并没有换下工作服，只是披了件外套就过来了。
“是这样的……”班主任看了一眼教导主任，似乎得到了同意后，就把一张纸递给了肖彦后，又说：“这是肖彦同学自己写的申请书和坦白书，要求取消对李毅的处分，并且坦白说了这件事情的原尾，要求如果不收回李毅的处分，自己会去投案自首，并且会向外宣布学校包庇自己，而让李毅同学一个人承担，也会把实情公布的。”
姚博只是随意地看了看那两张纸上的内容，就放到了桌子上。其实，他早就有预感肖彦会这么做了。在无能为力，无人理解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除了使出这样幼稚的方法，也别无选择，不过即使幼稚，在他们的眼里，这已经是最终最有威力的手段了，毕竟当姚博还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这么认为过。
“具体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会照学校的决定去做的。肖彦那边我会去说的，还希望老师你们能把这件事情保密，这样对双方都好。”姚博淡淡地口气，冷静地说。
也许是没有想到姚博会如此快地给出自己的答案，肖彦的班主任显然有点吃惊。
“那么申请书和坦白书，我们就当没见过。”教导主任拿起两张纸，撕毁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后，轻轻地笑了说：“肖彦同学，我看还是休息一周后，再来上课会比较好。我们也不会通知他的监护人的。”
“那么谢谢了。”说完话，姚博起身走到门的位置，礼貌的点了头，说：“那我先带他回去了。”就拉门而出。
见姚博走后，肖彦的班主任疑惑地问：“教导主任，这样就行了吗？要不还是联系一下肖彦的监护人吧。”
“不用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不会再有事的，毕竟姚博也经历过，正因为选错了路，所以他比谁都明白该怎么选择。”
教室楼道，姚博走在最前面，肖彦拎着书包跟在后面。
到了学校门外，姚博转过身，看着肖彦说：“你今天先回家，下星期来我这里住，不然肖叔他们会起疑的。”
“恩。”肖彦含糊的应了一声，就自己上了姚博的车，不再理睬姚博。
姚博只能苦笑，他知道肖彦现在的心情是听不进任何话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也上了车，准备先送肖彦回家。
黄昏，“娱乐城”早已经亮起营业的灯光。
锦芸坐在大厅楼上的位置，不时地望着下面的人，而汪桀则在一旁捧着一包瓜子悠闲地磕着。
“问你呢？你知道姚博为什么要包庇肖彦吗？”锦芸突然问起。
“我怎么知道，而且帮一个人生路还长的少年正常人都会做吧。”汪桀似乎早已经料到锦芸会问这个问题，回应地非常流畅。
锦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说：“肖彦怎么弄到的那个啊？”
“我不是说了么，具体的过程是被抓的那个男孩联系上的，所以那个叫肖彦的小鬼也不知道。”汪桀没看锦芸，依旧磕着手里的瓜子。
“现在孩子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锦芸叹了口气，不解地自说到。
“你要是知道的话，那怎么还会有“代沟”这两个字啊。别小看现在的小孩，脑袋里的线可是先进得很。”
汪桀看着锦芸，无奈地说道。
这时锦芸突然站了起来，对下面招了招手后，随意地踢了汪桀一脚说：“走，佟苼来了。”
汪桀丢下手里瓜子，拍了拍衣服，跟着锦芸走下了楼。
林佟苼西装革领地向锦芸招手后，在大厅的一脚停住了脚步。锦芸小迈着步子走了上去，汪桀一脸无聊地跟随着。
“介绍一下，这是“娱乐城”的主管，柳锦芸。”佟苼向身边的人介绍道。
“你好，高队长。”柳锦芸一脸和谐地笑着，就在这个时候，汪桀突然像看到了什么，转身就准备偷偷跑时，那个被称作高队长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道：“小桀，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周围的人都疑惑地看向汪桀的时候，他最终只能转过身，一脸嘻哈地笑着：“舅舅，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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